引用阿尔昆与丕平对话节选(加粗部分)
丕平:著作是什么?
阿:历史的保管员。
笔者解读:(著作是什么?历史的保管员。这句倒是让我想起了战国时代,秉筆直書的故事。史官不畏强权的形象瞬间涌现在脑海中。有人会问,这和著作有什么关系?当然有。正直的史官也不是常有的,尤其是对于一些坚信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历史怀疑论者来说。那么一些野史、故事便是获得蛛丝马迹的方法,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些正史可能没有野史、虚构的故事有价值。一些作家因为某些*治原因,统治者的迫害,将当时的历史写成虚构的故事,所以说著作在某些层面来说它就是一部历史书。)
阿:什么是舌头?
丕平:抽打空气的鞭子
笔者解读:(什么是舌头?抽打空气的鞭子。作为现代人都清楚,发出声音是靠的声带振动而发声。而这里将舌头比作鞭子,我们常说好的语言是一把鞭子抽得人生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鞭子是游牧民族驱赶动物的工具,由此可以延伸为外部的统治者或者统治阶级。我认为语言自身是发出者,而不是承受者,所以归结为外部(身体之外)。内部(身体)的统治者应该是大脑或者思想。)
丕平:生命是什么?
阿:有福者的快乐,有罪者的忧伤,和死亡的预感。
丕平:什么是死亡?
阿:一桩不可避免的事件,一次不确定的旅行,一个使生者流泪的原因,对各种意愿的确证,夺去人的生命的强盗。
丕平:什么是人?
阿:死亡的奴隶,一个匆匆的过客,自己住所里的客人。
丕平:人处于什么地位?
阿:就像流落在世界上的一个旅客。
笔者解读:(这几句是关于生死宏大意像的解读,在每一个时代都在尝试解读。例如宗教和哲学。生命是什么?有福者、有罪者两个角度,充满了宿命论的悲观主义,有一丝认命的悲观。如何去定义有福者和有罪者?这又将是一个问题。生命是一张没有目的地的火车票,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车。我们从一出生就在奔赴死亡的路上,生者流泪。其实我是一个悲观的哲学者,我认为的活着就是活着,大口的呼吸,爱所爱的一切。有人认为精神活着也是一种另类的活着,但是一个空落落的名字出现在一些人口中就真的算活着吗?例如先贤,例如逝去的亲人。有人认为当名字不在出现口中,被遗忘的那一刻算是逝去。我认为死去的那一刻就算死去。什么是人?一个宏大的主题。死亡的奴隶,畏惧死亡是每一个人的天性,特别是上了年纪就会特别怕死。我不曾濒临死亡,但是一次手术过程中麻药酥麻感一直提醒着我,好像心脏被一双手握住了。再去看从身体拆下的皮肉,鲜血覆盖着破损的部分,那一刻才深刻认识到,自己是死亡的奴隶。人的一生短暂,就像走马观花一样,不由得发出一些感叹,虽然我才二十一岁,我感觉和八十一岁的状态相差无几。明天死去和六十岁死去的概率是差不多的,所以祝贺我们还活着。)
丕平:人的自由是什么?
阿:天真无知,头脑简单。
丕平:头是什么?
阿:躯体的顶峰。
丕平:躯体是什么?
阿:灵*的住所。
笔者解读:(痛苦是因为无知,快乐是因为无知。当我们处于孩童阶段,我们相对更能获取快乐,因为我们处于无知的状态,所以我们也更为自由。世界对于我们多宽容少苛责。例如获得一句赞扬,一颗糖果就能蹦蹦跳跳一整天。愈加长大,愈加复杂,愈加不快乐,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反而得不到自由。头是躯体的顶峰,因为他储存着思想。人和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学历?是性别?或者是一些技能?不,都不是,是思想。可以试想一下万物被冠以名字之前我们怎样去描述它,是思想。从远古人类手中升起一团篝火的时候,思想也就诞生了,后来有了语言,有了名词。)
丕平:太阳是什么?
阿:宇宙的光辉,太空的妙处,自然的恩赐,白天的荣光,时间的分配者。
丕平:大地是什么?
阿:一切生物的母亲,一切存在物的哺育者,生命的粮仓,吞没一切东西的旋涡。
丕平:海是什么?
阿:勇敢的人的大道,大地的边缘,江河的归宿处,雨的来源。
笔者解读:(太阳、大地、海都是大的意象。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太阳是永恒的,是上帝的恩赐,是造物的源头。我们可以想象假如现在我们失去了太阳,寒冷,黑暗,植物死亡,长期处于黑暗之中,我们的眼睛会退化,待到能源枯竭之后,我们必定会死亡。辽阔的大地是我们的母亲,中国人在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大地之子。从神话传说中的女娲抟土造人,从远古时候的打猎为生到驯养动植物,跨入农耕社会。土地带给人们无限的安全感,人们愿意栖息在它的怀抱里。有史学家认为中华民族没有侵略基因的原因是因为故土情结,他们忠诚于自己的土地,最后吞没一切东西的漩涡让我想到了埋葬,叶落归根。老一辈人说人吃土一辈子,土吃人一回。不管是现在所存在的一切,科技,工业都是大地所给予的,我认为这一切的归宿都是大地。难以相信这是中世纪发生的对话,他们竟然萌生出大海是勇敢人的大道。看到此处我不经浮想联翩,难道在中世纪人们就已经产生了征服大海的意识,哥伦布麦哲伦也晚了好几百年。江河的归处,雨的来源。我越发赞叹于古人智慧,这两句话的潜在意思不就是水循环嘛。)
丕平:信仰是什么?
阿:对未知的和不可思议的事物的确信。
丕平:什么是不可思议的事物?
阿:有一天我看见一个人站着,一个死人在走路,一个人正走着但已停止了呼吸。
笔者解读:(信仰是什么?千百年来无数人在追求,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符号,一种精神,或者臣服于某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宗教或科学)。在词条上解释为某人自发对某种思想或宗教或追求的信奉敬仰。从第一团火从人类祖先的手中生出或者更加早的时候人们就产生了信仰,兽牙,火种,长矛都开始有了象征。对于长期处于极度不如意的困境中的人来说,人们会自发将自身的美好愿景寄托于一些神秘力量,自发虚构一个守护神,宗教产生的主观因素是人们需要一个寄托。统治阶级需要一个控制人们思想的工具,神话或者虚构一个人作为宗教主(多数信奉的宗教主自身是没有创立宗教的,或者说创立的宗教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变质)。在现在社会,存在信仰是一件好事,它会让人不自觉生出希望。不可思议的事物有很多,例如古时候一些人见到一些天文地理现象,无法解释就将它归结于*神。在这将目光归结在人身上,我理解的是活人在静,死人在动,一个人正在死亡。这本来就是一种对立的超自然现象,想象一下如果面前真的有一具尸体。然后跳起来跟你打招呼,你除了恐惧,除了把它归结于*神别无他法。)
阿:有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他曾与我交谈,但他没有舌头也没有声音;他以前没有存在过,今后也不会存在。我既没有听到过也不知道他的情况。这是什么意思?
丕平:大概你指的是梦吧,老师?
阿:正是,我的孩子。再一次听着:我看见过死的产生出活的,而死的又被或的呼吸所消毁。
丕平:火由死树枝的摩擦产生出来,接着它把树枝消毁掉。
阿:有一样东西,既是存在的同时又是不存在的,它是什么?
丕平:是虚无。
阿:它怎么能够存在同时又不存在?
丕平:它名义上存在,但实际上不存在。
阿:一个缄默的使者是什么?
丕平:就是握在我手里的那个东西。
笔者解读:(在几句对话中我感受到了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宿命论和轮回。存在,有人认为我们存在于造物主梦中,因为现实中的一切都太过于虚幻和巧合。极度的不存在主义,问题来了,如果有人向你提出你怎么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你说我站在你面前,我会呼吸?那是一种存在吗?你这么能保证自己不是一段意识。苏格拉底抬头提出哲学终极的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困扰了人们多年,我想它依旧会困扰人们,持续到久远的未来。我是谁?如果仅仅答复我的名字,那就太贻笑大方了。这是对于自己身份的怀疑,在不同的环境中我们所代表的身份也不同,我们是多重身份的结合体。学校可能是一个学生,在外可以是一个诗人,一个学者,一个工人。我从哪里来?这是对自我起源的思考,我到底从哪里来,科学上是由受精卵发育而来,但是意识如何形成。我理解是在社会中感知形成。到哪里去?我认为一些的终极指向于虚无,指向于混沌。笛卡尔提出的我思故我在,以思想的存在来论述存在。唯一确定自己思想存在一切就存在。
轮回,树枝摩擦生出的火毁灭了树枝,这就包含了因果。佛家提出的因果轮回,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犯罪的发生。提出了地狱的概念,系统地构建了一个死去的世界。因果报应,人们在做坏事的时候如果想到死后会下地狱,一大部分都将会退缩。再知道天理循环,来世贬入畜生道,就会恐惧。宿命论我认为是一种悲观,它描绘的是一种描绘后的世界,我认为它只是描述现状,将一切都归结一种命运使然的消极。
此刻我们抓住的是什么,其实什么都抓不住。我们的存在是一种浩大的虚无。)
一个悲观的哲学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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